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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母公司Alphabet的裁员“很不谷歌”
2023-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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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谷歌在创立之初,创始人的理念就是将员工放在首位,并表示他们永远不会向华尔街低头,会一直秉承自己的理念。时间快进到 2023 年,谷歌母公司 Alphabet 宣布在全球裁员近 1.2 万人的做法似乎违背了公司创立的初衷,变得很不谷歌。毕竟谷歌创始人之所以要在一开始就保留大部分有投票权的股票,就是为了不向华尔街金融大鳄低头,而要一直呵护自己的员工。本文来自编译,希望对您有所启发。

LEONARDO MUNOZ/GETTY IMAGES

2004 年,谷歌的联合创始人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进行了一场好玩的被动招股路演。他们没有穿职业装,而是穿着休闲装,拒绝回答许多金融大亨的问题,并警告投资者,这家新上市的公司可能会将其资源用于“改善一些世界问题”,而不是专注于利润。两位创始人都害怕上市公司的限制,并发誓谷歌永远不会唱华尔街的调子。

为了确保他们能够做到这一点,创始人对公司进行了结构调整,使他们控制了大多数有投票权的股份。谷歌不会把钱还给股东,而是会宠爱那些推动其创新的人才,提供内部按摩、免费食物和丰厚的薪酬等福利。例如,在 2010 年底,佩奇和布林宣布全面加薪 10%,慷慨地将年度奖金翻倍,并赠送 1000 美元的圣诞礼物,这让员工们大吃一惊。受益者的工资已经达到了市场最高水平,而且还有丰厚的股权。两位创始人慷慨大方地表明,当他们说员工是公司的核心时,他们是认真的。

布林和佩奇已经多年没有深入参与谷歌的业务了,但在谷歌 25 年的历史中,这种打破常规的传统一直存在,至少是在 2023 年 1 月之前。2023 年年初,谷歌的母公司 Alphabet 裁掉了 1.2 万名员工,约占其员工总数的 6%,其中包括许多高级领导,以及一些从公司成立之初就在那里工作的人。对于一家以呵护员工而闻名的公司来说,裁员是一种精神上的冲击。尤其是考虑到一些被裁者被冷酷地遣散,甚至在与长期共事的同事告别之前,他们的电子邮件访问权限就被收回了。

Alphabet 并不是唯一一家解雇员工的公司。Meta、微软、Salesforce、亚马逊和其他公司的高管们都在做同样的事情。Alphabet 现任首席执行官桑达尔·皮查伊的备忘录与其他公司的备忘录非常相似,似乎所有公司都向 ChatGPT 输入了相同的提示:嘿,抱歉,在疫情期间,我们在招聘方面过于乐观了,所以你们中的一些人必须离开。但这只是我们发展轨迹中的一个小插曲。

然而,Alphabet 的大裁员却是不同的。除了 2009 年解雇了几百名销售人员外,该公司从未经历过大规模裁员。与此同时,也有迹象表明,享受无限福利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被裁员的人中有 27 名是公司内部的按摩治疗师。)而且公司并没有陷入财务危机。尽管增长已经放缓,股价也在下跌(就像最近所有其他科技公司一样)但 Alphabet 仍在吸引大量资金。在最近一个季度的报告中,该公司勉强实现了 140 亿美元的利润。此外,它的账面上还有 1160 亿美元。在过去的几年里,它已经花费了超过 1000 亿美元回购自己的股票,华尔街很喜欢这样做,但这对企业本身没有任何帮助。

皮查伊确实有理由裁员和削减福利。这家公司有 18.7 万名员工,但不可否认的是,其中有数千人的工作并不是公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可能不仅是按摩治疗师,还有数百名执行非必要项目的中层管理人员。(布林和佩奇一直认为中层管理人员拖慢了创新。)正如你所料,那些在竞争激烈的人工智能领域工作的人,包括谷歌大脑研究小组,没有被裁员。事实上,皮查伊认为,裁员是为了让谷歌可以在人工智能上投入更多资源。

但在某些方面,裁员似乎代表了一种逐渐转变的理念。多年来,Alphabet 资助了一些项目,并创建了完整的部门,致力于开发新型技术。其中之一是一个名为 Area 120 的内部孵化器,该孵化器因削减成本而基本关闭了。Alphabet 负责“登月计划”的 X 部门也进行了一些精简。华尔街多年来一直抱怨该公司雄心勃勃的其他投入无法盈利,但现在该公司似乎更专注于更具体的业务了。

Alphabet 为了追求“下一个大事件”(Next Big Thing)而投入了数十亿美元,这是事实。他们称这些为“登月计划”是有原因的,一次成功可以抵消一百次失败。而且你可以说这已经发生了。谷歌大脑始于 X,现在不仅集成到谷歌中,而且是公司几乎所有软件的关键组件,在即将到来的生成式人工智能竞争中具有关键优势。

此外,在美国政府和欧盟(EU)不赞成大型科技公司进行收购的情况下,投资新的内部业务变得更加重要。谷歌自搜索本身以来最成功的举措是在 2006 年以 16 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 YouTube。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今天,联邦贸易委员会(Federal Trade Commission)主席莉娜·汗(Lina Khan)会像压屎壳郎一样把这件事压下去。

同样令人沮丧的是,Alphabet 似乎更倾向于在员工福利上斤斤计较了。也确实,没有多少公司能够产生足够的利润来支付所有这些费用。但布林和佩奇的核心信念是,要像对待皇室一样对待员工。多好的理念啊!这本身就是一种颠覆性的创新,成为了几乎所有硅谷竞争者的模板,不仅是科技巨头,还有资金雄厚的初创公司,他们争夺为员工服务的顶级厨师的竞争就像争夺机器学习专家一样激烈。这是一场宏大的实验,与华尔街的信念背道而驰。然而这个实验现在看起来不那么乐观了,这对世界各地的员工以及那些渴望看到一些疯狂的想法成为“下一个大事件”的人来说是不利的。

巧合的是(也可能不是),Alphabet 的这些举动是在该公司最大的股东之一、对冲基金大亨克里斯托弗·霍恩(Christopher Hohn)与皮查伊进行沟通时采取的。前者一直在公开说公司应该大幅裁员,他写道,目前 6% 的裁员只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他主张裁员 20%。他还抱怨工资太高,在“其他赌注”上花了太多钱。但别忘了,当初布林和佩奇保持多数有表决权股份的全部意义即在于,这样他们就不必听从对冲基金的亿万富翁们解雇工人或削减工资的建议。

虽然剩下的谷歌员工仍然收入丰厚,但这一插曲很可能会促使他们中的一些人去探索其他选择。尽管皮查伊和他的团队在公司全体会议上试图提供一些关于谁被解雇的理由,但我所接触的人仍然常常不知道为什么员工 X 被解雇,而员工 Y 仍然被保留。但有一点是明确的:Y 和公司里的其他人(可能除了人工智能专家)现在对自己的地位也不那么确定了。“感觉就像公司发生了转变,”一名长期从事软件工程的工程师表示。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解雇,“我确实有一种感觉,即使是那些长期表现出色的员工被留下来,现在也要小心翼翼了。”

皮查伊在他的备忘录中承诺谷歌将继续“健康地看待不可能,这从一开始就是我们文化的核心。”不幸的是,事实证明,要做到这一点,不裁员是不可能的,这也会吓坏尚未被裁的幸存者,并让人质疑公司的独特价值观。

时间旅行

在我 2011 年出版的《In the Plex》一书中,我提到了布林和佩奇不情愿地让公司上市的举动。

谷歌会上市。但拉里和谢尔盖会按照他们的方式去上市。这是谷歌的价值观与华尔街的价值观的抗衡,体现了谷歌的创始人所鄙视的受传统束缚、非理性的美国企业的一切。

佩奇和布林起草了一封致潜在投资者的私人信件,用简单的语言解释了为什么谷歌是特殊的,因此与股东的关系会与其他公司不同。‘我们想让股东知道该期待什么。’布林说。

‘谷歌不是一家传统的公司,’佩奇在 2004 年 4 月 29 日发布的信中这样写道,‘我们也不打算成为一家传统的公司。’这是对潜在股东的一个明确警告:系好安全带!

一个问题

迈克尔问道:“为什么人们要乘坐私人飞机去达沃斯讨论气候变化?”

谢谢你的问题,尽管我认为你更想表达的是对这些人的虚伪的鄙视,而不是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由于我不够富有,无法拥有自己的私人飞机,甚至无法定期在商业航空上预订更昂贵的座位,所以我无法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但根据我对那些具有生态意识的亿万富翁的了解,我想他们会说,出于安全和时间的价值的考虑,他们需要乘坐私人飞机。也许他们也会问自己,如果我不能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那么成为亿万富翁还有什么意义?但是,当他们在发表气候声明时,会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比尔·盖茨在他关于环境的书中承认,他自己的碳足迹“高得离谱”,并发誓要为此做些什么。但是,尽管他说疫情确实减少了自己的旅行时间,但他不会和环保少女格蕾塔·桑伯格一样在大洋之旅中搭乘货船。

但是,虽然人们很容易嘲笑通用航空公司的人是两面派,但不遵守原则的人并不只有那些有钱的人。我们很多并不富裕的人也不得不努力解决舒适和气候之间的冲突。我经常乘飞机旅行,尽管我意识到那些喷射尾气的飞机对环境不好。破坏地球是一项“集体事业”,我们每个人都有贡献。然而,大型私人游艇却没有理由。如果你拥有一艘私人游艇,那就不要再提气候问题了,因为你的话毫无意义。

译者:J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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